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田学仁突然放弃城里优越的工作,回到家乡和父母一起种上了地,不仅引起了乡亲们对田学仁的冷嘲热讽,各种闲言碎语铺天盖地而来。
田学仁是个勤奋的人,有事没事就爱泡在书海里,或者闲时在市场上做调查,东遛西问,手里不断的做着记录。
田学仁买来测量土壤的仪器,和许多的塑料编织袋,每天从地里取回几袋土壤,细细的分析着土质,研究着土壤的元素。
田学仁的举动引来村里人的嘲笑声和不屑的眼神,人们带着戏弄的眼光远远的看着田学仁,生怕和田学仁在一起会传染上疾病似得。
村里流言四起,说田学仁白读了几年大学,越变越痴呆了,村里世代人都想跨出的土地,闭着眼都能种植,还用的着田学仁在这指手画脚?再说了,田学仁二十七八了,还没有媳妇,不琢磨着寻媳妇,却在地里胡作非为,乡亲们捉摸不透田学仁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。
事情无独有偶,在陈梁村里也有这样的一位女孩,名字叫李翠红,高中毕业,忽闪着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,白白净净的,走起路来轻手轻脚的,做事干净利落脆,从不拖泥带水。说话豪爽就像男人似得,李翠红是一个种地能手,她种出来的庄稼在村里是数一数二的。
姑娘二十五岁了,也在独身着,说媒的挤破了门槛,她始终都不点头,姑娘有她自己的小九九,自己来到世上不容易,一定要找一个自己满意的人,有作为有思想的人做终身伴侣。
也许是老天在成全他们, 一天,田学仁吃过早饭,骑着电动车拿好一个大的编织袋,还拿着一把铁铲,在村西的一处土地里装着土壤,装满后,田学仁说什么也弄不到电动车上,就当田学仁用吃奶的力气憋红着脸,抱着袋子往车上装的时候 一双纤细的手掌伸过来,和田学仁一起把装满土的袋子抬到电动车上。
“谢谢你啊”。田学仁刚伸出右手掌,又缩了回来,窘迫的摸了摸后脑勺,脸红红的,接着又一个憨憨的笑容挂在脸上,自己一手的泥,再说人家是个姑娘家,怎能随便和人家握手?。
“这有什么,不就是你想谢谢我吗?还这样窘迫 。”姑娘咯咯的笑起来,
田学仁听着笑声特别顺耳,不由得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姑娘。
姑娘抬头甩了甩马尾辫,用手拍打了一下衣服上的土 ,用手轻抚了一下脸前的刘海,笑着说:“你是田学仁吧?我叫李翠红,陈梁村的,有事正好路过这里,看你费劲就过来帮一把,这算不得什么。”
姑娘边介绍着自己边看着这个在附近村被村民谈笑的男人,正当青春的脸上写着一种坚毅,黝黑的面孔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坐过办公室的人。炯炯有神的眼睛闪着鉴坚定的光芒,那种智者的神态在同龄人里很少见到,自己的芳心不jin没来由的突突的乱跳。
就这么两人一来二去,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,一转眼,一年多过去,田学仁从没间断过自己的梦想,还在测量的土壤中种植了一些不同品种的植物,载了几种苗木,眼看着自己的成果就要出炉,田学仁心中高兴啊,自己的梦想就要实现,可李翠红愿意和自己共同奋进吗,心里没个底。
一天,田学仁约李萃红出来散步,嗫嚅着送给她一枚戒指,不想她竟高兴的眼里流出了泪花,田学仁欣喜若狂,终于找到了能和自己共同奋进的知音!。
世上没有不凑风的墙,田学仁和李翠红恋爱的事情传到了李翠红的母亲周月娥的耳边,那还了得?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,放着这么多的好人家不嫁,竟 想着一个不务正业的傻小子,放着好好的工作不干,却非要搞土地测验,土里能玩出什么新花样?。
时间飞逝着,转眼就进了腊月,在田学仁的家乡有一个风俗习惯,人们喜欢在农闲时给子女办喜事,出外打工的人们都回家了,凑在一起热闹热闹,也给家里营造一个喜庆的气氛,图个吉利。
田学仁百般的乞求,可周月娥就是不答应,坚决不同意女儿的婚事,最后在女儿涕泪纵横以命相搏的苦苦乞求下,终于答应让田学仁拿出十万元的彩礼来,另外还必须得买上楼房,捎带一辆韩国出产的现代牌的轿车。目的是让田学仁知难而退,嫁给这么一个人有什么出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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